洞山良价禅师，当他初次见云岩禅师的时候，问道：“有情说法，说给谁听？”

云岩禅师：“有情听！”

洞山禅师：“无情说法时，谁能听到？”

云岩禅师：“无情能听到。”

洞山禅师：“你能听到吗？”

云岩禅师：“假如我能听到的话，那就是法身。你反而就听不到我说法了。”

洞山禅师：“为什么呢？”

这时云岩禅师举起拂尘，对洞山禅师道：“你听到了吗？”

洞山禅师：“听不到。”

云岩禅师：“我说的法你都听不到，何况是无情的说法呢？”

洞山禅师仍不明白，再问道：“无情说法出自何典？”

云岩禅师回答说：“《弥陀经》不是记载说，八功德水、七重行树，一切皆悉念佛念法念僧吗？”

洞山禅师听后，不禁失声叫道：“是啊！是啊！”

洞山禅师终于心有所得，便作偈曰：

也大奇！也大奇！无情说法不思议，若将耳听终难会，眼处闻声方得知。

所谓无情说法，见到天空的明月，忽然兴起思乡之念；看到花落花谢，不禁有了无常之感；巍巍乎，山高愿大；浩浩乎，海宽智远。这不是无情跟我们说法吗？因此经云：“情与无情，同圆种智。”

编辑 | 曹溪妙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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